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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新网台州12月9日电 题:侨胞海外“传武记”:一招一式促中华文化“出海”
数十位匈牙利青少年双掌合十、鞠躬致意、行抱拳礼,简单绕场热身后,大家进行分组对练,拳、掌、勾、爪、肘轮番上阵,灵活的步伐在场地中闪展腾挪……在匈牙利布达佩斯十区的禅武文化中心,学员们训练的场景被记录下来,发布在全球最大的视频平台YouTube上。
“发起于1999年的匈牙利禅武联盟总会,是禅武国际联盟在欧洲的总部,我们有21家会员协会、66所学校及俱乐部,共计2万多名会员。”
匈牙利禅武联盟总会副会长、禅武文化中心总教练、侨胞张忠武近日接受中新网记者采访时表示,多年来,禅武文化在匈牙利乃至整个欧洲地区收获了许多“洋粉丝”,而他们也在不断创新传播方式,让更多外国友人喜欢上中国功夫和中华文化。
张忠武在雪地中锻炼。受访者供图
13岁那一年,老家在浙江省台州市天台县的张忠武开始习武,师从嵩山少林寺第32代弟子释行鸿。彼时,在少林演武场苦练基本功的张忠武没有想到,如今他会成为匈牙利当地人和华侨华人口中的“张师父”。
“2003年,师父在匈牙利倡议成立了禅武国际联盟。2006年,我跟随师父去意大利‘传武’,2012年以后一直在匈牙利任教。”张忠武观察到,大部分外国友人往往通过李小龙、李连杰、成龙等功夫明星的影视作品了解中国功夫,而从了解到实践再到热爱,自己为他们“定制”了更本土化的学习方式。
张忠武介绍说,截至目前,匈牙利禅武联盟总会共培养出200多位“洋教头”从事少林功夫、竞技武术等教学,每位教练不仅要通过内部的等级考核,还要担任助教进行实践,培养周期长达数年。“洋教头”教“洋弟子”,沟通更方便,“传帮带”作用也更显著。
习武可以只为强身健体,但张忠武认为,有机会让更多外国学生在国际舞台上一展风采,对中国功夫在海外传播帮助显著。
今年8月25日至8月27日,第九届世界传统武术锦标赛在四川省峨眉山市举行,匈牙利国家武术队获得2枚金牌、2枚银牌和1枚铜牌。
张忠武介绍说,前往中国参赛的匈牙利国家武术队共有16名运动员、教练员,都曾经或现在是匈牙利禅武联盟总会的会员。
“夺得功夫扇女子组冠军的Simon Viktoria是一位对中国功夫情有独钟的姑娘,在技术动作中把阴柔和阳刚融合得淋漓尽致;在少林拳女子组中夺冠的Arutyunján Aurora是我们的优秀学员,这几年进步很快……”谈及自己的得意门生,张忠武如数家珍。
交流始于功夫,却不止于功夫。近年来,禅武国际联盟在匈牙利举办中国文化周、中国传统文化夏令营等活动,传播中国功夫的同时,也讲授禅学文化、和合文化、中医学、节令鼓、书法、茶道等内容,累计吸引3万余人参与。
如今,看到越来越多的年轻面孔前来学习中国功夫,在推行传统礼仪教育和严格习武准则之余,张忠武也愈加重视互联网思维,和年轻人打成一片。
“除了YouTube,我们禅武联盟自身以及学员们还会在Instagram、Facebook等社交平台发布中国功夫的练习、科普视频,让世界各地的网友们在家也能练上一招半式,还有人看到视频后找上门来系统学习。”张忠武说。
谈及未来,张忠武信心满满:“2024年,我们将举行第五届匈牙利禅武国际联盟功夫竞技武术大赛,预计有超1000名选手参赛。我希望能以功夫为桥梁,让匈牙利民众了解一个更加真实、立体的中国,为双方交流合作创造更多可能。”(完)
中新网邯郸12月9日电 题:邺城考古40年:邺城待解之谜
作者 牛琳 王天译
“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外郭城在哪。其实外郭城东西南北的大概位置已经推断出来了,但是找不到城墙在哪。”邺城考古队第二任队长、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朱岩石说,考古学是一门实证科学,推测的结果找不到实证,这是最大的困惑。
现实情况是,邺南城外郭城区据推测约100平方公里,“要在这么大的范围内捞一个几米宽的夯土墙,就像大海捞针一样,谈何容易”。
邺城遗址平面布局图。邺城考古队供图
朱岩石表示,不能否认,邺城考古40年来取得了很大收获,但距离科学、全面、准确地解释邺城那个时代、解释邺城都城全貌还差得很远。“关于邺城,研究题目太多了。它就像一座庞大、丰富的历史资料库,在国内和国际考古界、学术界享有盛誉,始终是各界关注的焦点。”
朱岩石举例说,比如,邺城的手工业遗迹和遗物的研究非常重要,它牵涉到中国北方白瓷到底是什么时候起源的,怎么起源的。他认为,白瓷的出现和邺城的陶瓷烧制技术有直接关系,白瓷的起源地很有可能就在邺城,“因为我们发现邺城的陶瓷烧制技术已经能够使烧制温度接近瓷器需要的温度”。
“如果没有白瓷,你能想象今天的瓷器是什么样子吧?”朱岩石感慨道,正是由于白瓷的产生,匠人们才能够在白胎上进行彩绘,之后逐渐出现景德镇彩瓷,整个中国陶瓷贸易为世界所瞩目。
时至今日,关于邺城,考古工作者们掌握的信息仍然九牛一毛。“我们迄今才发掘了4万余平方米,只是从蛛丝马迹中找到了一些推断的依据,捕捉到了一些有关邺城的非常宏观的、概括的信息。如何能够真正运用这些信息,更加丰满、生动、科学、全面地去阐释邺城那个时代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艺术、宗教等方面,需要做的工作太多了。”在朱岩石看来,“需要几代人去努力”。
对于考古来说,一个有意思的循环是,不断地取得成绩,不断地产生困惑,不断地解决问题,又不断地出现新的问题。朱岩石表示,邺城考古工作尽管不断地出现新的问题和困惑,但整体研究水平在提升。“可以这么讲,取得的成绩越多,认识越深刻,问题和困惑也就越多,它是成正比的。关键是怎样建立起已知系统,再从已知到未知,实现从‘0’到‘1’的突破。”
邺南城宫城区平面图。邺城考古队供图
令朱岩石欣慰的是,随着研究的深入,越来越多的年轻学者开始关注邺城考古。“邺城考古队是一个非常开放的团队,一个人研究一辈子也只是一人的能力,当10人、100人甚至更多人来研究它,才能使得总体的研究水平得以提高。”
对于新一代邺城考古人、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副研究员沈丽华而言,面临的任务已然不同。“以前工作的重点主要是关注整个城市的格局,现在我们还要关注建筑技术、建筑材料的发展体系,关注社会生活、手工业生产以及哲学思想和文化艺术等方面,要求也就提高了。而且我们需要不断地补充和修正以前的认识,因为过去的工作总有一定的局限性。”
沈丽华打了个比方,“这有点像盲人摸象,我们如果预先知道大象长什么样,再去摸象会是相对容易的。但实际上,考古人来到邺城,是一个全新的之前从来没有做过考古工作的城址,城在哪都不知道。”
经过考古工作者40年的接续努力,“前人打下了很好的基础,土壤、种苗已经培育好了,树可以成长了,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让这棵大树更加枝繁叶茂。”沈丽华说。
邺南城宫城区206号大殿出土摩尼宝珠纹白石构件。邺城考古队供图
与第一代邺城考古人仅仅依靠洛阳铲进行考古勘探不同,如今,科学技术的发展进步大大促进了考古技术手段的提升。
“传统的是用洛阳铲去探去看,但洛阳铲有很多局限性,如果埋藏特别深或者下面有水,洛阳铲就会探不下去。拿邺城遗址来讲,漳河一线流沙很多,考古勘探就得先穿透流沙,在邺城考古刚刚开始的那个年代,仅仅依靠洛阳铲勘探就比较难,效率也低。”沈丽华说,现在会有物理探测的方法,比如高密度电法,有时也会使用探地雷达等。根据遗址情况的不同,传统方法和现代方法结合在一起去工作,大大提升了考古勘探的效率和精准性。
邺城遗址东郭区出土的东魏弄女造弥勒像。邺城考古队供图
谈及邺城考古的未来,邺城考古队首任队长、现年88岁的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徐光冀断言,“邺城考古还要再做一百年”。
对此,考古学者们不约而同地有着相同的看法。“我们一年在邺城最大发掘面积仅仅两三千平方米,对于一座100平方公里的城来说,现在连几千分之一都没有发掘完。”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副研究员、邺城考古队负责人何利群说。
朱岩石也认为,对邺城来说,100年甚至更长的时间都要做下去,“那时候我们的发掘水平、科技水平、认知水平会更高,那一定会更好一些。”(完)